月人和他的词《陕西电大报》副刊主编艾平
“月人,原名张君宽。男性汉民,丙申猴。”月人在他的小传里就这么简单地写着。而他的词却不简单,你看,“倾杯豪饮乐悠悠。菜风流,酒温柔。喜逢知己,即醉也无忧。”(《江城字·倾杯豪饮乐悠悠》)多么不平凡的话语,多么撩动人心的画面。初识月人,你很难将他本人和他的词联系起来。他开朗的性格,豪爽的语言,干练的作风,一见面就能给人留下较深的印象。而他的词却充满了凄切婉转的情调。如果用宋词的风格来形容他的人和他的词,则可以说,他的人是属于豪放派的,他的词却是属于婉约派的。“夜来人静,月照花庭。
树下两个身影,撒一阵香风。岸草青青,池水盈盈。忽闻身后笑声,有小儿偷听。”(《准醉太平·春情》)写作风格与性格的相反相成,着实为他的词添了不少风采,难得他能将他豪爽的风格和性情用娇柔婉转的语言表现得如此和谐和透彻。但如果你认为他的词全是些低吟浅唱,而无一丝男子气,那你就错了。且看他是怎样借词来抒发他的豪气的:“少年气盛轻狂态,无虑权翁爱非爱,但取熊黑由我宰。临花呼月,大杯在手,莫惜金黄蟹”。(《青玉案·高朋满座豪情在》)他通过词充分地表现岀了他的思想和对生活的热爱。自然,在充满豪气的词中,亦免不了流露出他婉约的风格。月人填词,始于偶读李煜《虞美人》、苏轼《念奴娇》、岳飞《满江红》等,一见则爱不释手。直至考入大学,又通读了《全宋词》、《全金元词》及《汉语诗律学》、《唐宋词通论》等有关词学论述,始信中华曾是词之大国。然而环顾当代词坛,研究不见中兴,创作难以为继,我辈岂能不忧虑?于是他便萌发了献身词学之意念,稍有闲暇,便陷身此中。虽时遭非议,一直未为所动,至今已近十载春秋。“我陷词林春月播,见鹊喜,闻莺坐。爱杨柳浓阴随影卧。老叶子、黄三个。嫩叶子、青三个。薄语馋言穿耳过。冷箭射,难攻破。喜心底无私修正果。辞比玉、精心磨。韵比玉、精心磨。”(《酷相思·学词述志》)从中可以窥见月人学习词的决心和艰辛。他喜欢宋词,尤其喜欢李清照的词,在他发表的十余篇词学论文中,光是评价李清照的文章就占了30%。他填词一向恪守“调有定句,句有定字,字有定声”的规矩,并以“合词谱,协音律,美声情,寓意境”自勉,至今,他已填词600多首,并择优将其中432首编成《月人长短句》18卷(打印本),自费印刷词集《月人学词百首》(铅印本),已有170多篇诗词发表于全国约40家报刊杂志。如果你想认识月人,最好还是请先读读他的词。
(原载《星期天》报1989年1年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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